第三十一章 游船_男主只想成为咸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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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一章 游船

  “而我们绕过初始问题,把潘江和你,包括全德楼全都剔除在外,用另外一种方法解决,这样即保全你和全德楼,也让潘江没办法继续纠缠。”在说这句话时沈子清想到另一种可能,今晚潘江作罢,只不过是看在自己在场罢了,若今晚自己不在,这名潘都督之子一定还会继续纠缠,不过道理他还是要说给少年小二听。

  少年小二落入沉默,沈子清怕他又把自己绕进死胡同,补充道:“往简单了说,就是制造解决问题的办法。”

  “你的意思是……得制造,而不是想也是靠说。只要能解决问题,真相就不重要了是吗?”少年好像领悟了这个想法。

  沈子清摇摇头,“这个需要你自己悟出来,而不是我替你说出来。自己悟出来的道理才是自己的东西,别人告诉你的,就算再对,你心里还是会产生怀疑。”他又加上一句,“我前面说的那些话,是在证据不充分下可这么尝试。”沈子清适时住嘴,他认为自己说的足够多了,接下来靠少年小二自行领悟。

  “证据……”少年若有所悟站在原地,章语轻手拍拍他道,“先谢谢沈公子,若不是他替你解决,今晚你不一定能呆在这里呢。”

  “不!”少年小二想被烫到了,跳到一边。面对四个大人,固执道:“我还没想明白,等我想好了才跟他道谢。”说完跑出大厅。

  章语脸上青白交替,叹气道:“这孩子,跟我小时候一个样。”

  “等他想明白就好了。”沈子清站起身,打算回府。

  悬在夜空的弯月散出冷冽光辉,照亮晋城一小部分街道。在暗夜下,远远有马蹄声将近,横跨过月光照亮的街道,重新隐入黑暗。

  余泽湬陪同沈子清和郭肖一同骑马来到太子府不远的街口,沈子清和郭肖下马步行,由余泽湬负责带两匹马回去。

  夜已过半,昏暗屋中有人影来回踱步,他不敢弄出太大动静,只在三步内来回地走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卫念汐不清楚自己来来回回走了几次,即使困意上来也不敢去睡。当微弱的敲响声从外传进来时,卫念汐悬起的心差点漏跳一拍。他往卧房入口张望,随机垫脚来到窗边,小心打开半扇窗念叨道:“你们可算回来了。再不回来,我都想跑出去找你了。”

  “还没睡啊。”话不对题,沈子清没有丁点捉急。

  “还不是为了等你。”卫念汐面带愠色,鼻尖嗅出重重的酒味。他在暗中看向郭肖,直白问道,“喝了多少酒?”

  郭肖在心中估量了会,“可能有半缸吧。”

  “你这个人!”轻飘飘的拳头落在沈子清肩上,力道就跟枕头袭击人无差,这还是卫念汐第一回对人动粗。。

  沈子清假装吃痛压,压低音量,但看上去像是在高声质问,“你竟敢打我!我乃晋朝太子!”

  卫念汐不甘示弱,“打得就是你这样的太子。”

  “他欺负我。”沈子清往郭肖身上贴。

  “活该。”郭肖忍不住想笑,沈子清模仿潘江真有有几分像。

  “哼,你们大胆。”沈子清看起来酒醒了,实则还是醉着的。食指挨个戳向郭肖和卫念汐,一字一字道,“我要惩罚你们。”

  “惩罚什么?”郭肖与卫念汐同时发问,觉得好笑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罚你们……”沈子清拖长字音,拉起他们的手往床边去,痴痴笑起来,“罚你们陪我睡觉。”

  郭肖吓了一跳,险些甩开手腕处的牵制,随后觉得自己想法太过龌龊,脸腾的红了。幸好正处夜间,屋内没亮灯,不然无地自容。

  慌乱的不止是郭肖,连卫念汐听后都僵直身子。

  沈子清转过身,捂住肚子,抖个不停,笑嘻嘻道:“骗你们的。”

  郭肖跟卫念汐相视一眼,在沈子清起身时,同处出拳打在沈子清左右两处肩头。

  隔日,一位熟人拜访太子府。

  在全德楼潘江有意邀请太子游船,时间未定,今日特地拜访就是来送请帖的。

  潘江双手递出请帖,“望太子赏脸。”

  “自然。”沈子清当背后那群侍卫的面接过请帖,心想这回出去不得不带上尾巴了。粗略瞟两眼请帖,“不过他们也会跟我一起同行,潘公子应该不介意吧。”

  “怎么会,这样我更放心。”潘江是个俊小伙,端好姿态,还能看出些许儒雅气质,不像昨晚一股子流氓味。

  到游船日,郭肖罕见换上金绣竹纹象牙白劲装,跟两排二十名同行暗服侍卫站在一块,格外抢眼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而沈子清一改常态,脱下浅服换上黑袍,袍面下摆至胸口绣有两三只金丝鹤,穿梭在眷眷云雾间,活灵活现。

  同行游船的还有别家公子,个个身份不凡,手中权钱只有高和更高。相对今日游船,他们做好充足准备,不是准备巴结新加入的太子,而是为了展秀自己的实力。

  众人聚集在船头,悠闲欣赏冬景。

  晋城第一湖称号不赖,在寒冬萧风下,子母湖美景不消。大湖正中心圈小湖,小湖上建有两座红木水榭,纱烟飘渺。不过这两座水榭不是对外公开的,不少人乘船到小湖游玩只能在水榭外的小岛上停驻稍会。

  沈子清乘坐的大船不经过小湖,停在湖岸附近,船头对岸,船尾对小湖。

  子母湖边种的是香樟树,夏季树叶茂密,树冠散开想巨大亭子,形成的浓荫替人遮蔽烈日。冬季的香樟树树叶落完,露出多条四散树枝,宛如一个个高挺卫兵守在湖边。

  有人面对此景,胸腔涌起一股股炽热,放喉作起词来。其中腰间坠红绿流苏的苏姓公子大幅度摇起手特制玉扇,拉长怪调,放声做词。

  一首词完毕,他摇扇露出大白齿,环视一圈同船的人。

  有人接道:“妙啊,不愧是苏公子,这是我听过最符合子母湖冬天的词了。”

  有人赞同,竖起大拇指,“几句词看似泛泛,细品后简直巧夺天工,回味无穷啊。”

  “哈哈哈,随意作的,哪有你们说的这么好。”苏姓公子昂起头颅,视线一一扫过夸奖自己的众人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潘江见沈子清沉默不语,出声问:“沈公子觉得如何?”

  沈子清心想:能如何,这样的词都能硬夸。

  其他人视线集中到沈子清身上。沈子清只好违背良心,勉强夸了夸,“真不错,让我很有冬天的感觉。”

  “太子过奖了。”苏姓公子摇扇摇的更起劲,一点也不觉得在冬天扇扇子是件可笑的事。

  沈子清无心与这帮人掺和,同意跟潘江一块来游船,只为弄清楚一件事。

  都督一职在晋朝武官里属于第二等高,掌管晋朝边境兵权。太后拥有皇宫绝多数兵权,为了掌控更多,她想拉拢潘都督到自己一方。

  潘都督明面上被太后说动,私下却另择他主。

  潘都督表里不一,潘江故意靠近自己,沈子清不觉得奇怪,反之觉得是件好事,若是顺藤摸瓜,指不定能找出跟太后做对的另一方势力的主使者。

  在沈子清规划接下来该怎么做时,岸边忽然传来喧闹,声音大到船上都能听的仔细。

  原本苏姓公子在向别人介绍自己的玉扇,是多么的名贵,制成扇骨的玉石质地有多么好,是他高价拍买来的。

  结果岸边的喧哗声一传来,立马吸引走船上人全部注意力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大船离岸边三丈远,潘江随意望过去就知道闹事者是谁。他手揣在袖中,哼笑起来,“啊,是张辽允啊。怪不得搞的鸡飞狗跳,又弄出事情来了吧。”

  “张辽允是谁?”沈子清头一次听到这个名字,认真寻找岸上可能是‘张辽允’的人。

  “是晋城最大一家钱庄的儿子,他家老子人脉很广。”潘江对岸上指指点点,把张辽允家族情况从祖父辈开始讲,絮絮叨叨了好一会才转回张辽允身上,摆摆手道,“这人不是善茬。”不知潘江拿来的脸皮这么说别人,啧啧有声,“张辽允蛮横无理,贪恋女色。他看上的女子,不管有没有婚约,是幼是妇,统统强夺回家。啧啧,这种人我们压根瞧不上眼,能尽量不跟他接触就不接触。”

  一席话把张辽允描述成天地难忍的大坏人,沈子清看向岸边,想让船靠近些。

  潘江劝说:“太子,我们还是别管较好。张辽允就是个疯子,不管你是谁,什么身份,他都想着法子报复。”

  “那可不行。”沈子清总算判断出岸上人群中哪个才是张辽允。大船没有往岸边靠的意思,沈子清便来苏姓公子边上向他借扇子。

  苏姓男子以为太子羡慕自己有这把精美玉扇,想借过去瞧瞧,便借了。嘴巴刚张口打算详细介绍这把玉扇来历,太子就从自己前头消失了。

  “诶!沈公子!”潘江对飞出去的暗色身影惊呼,转身对太子专属的侍卫耸肩,“太子自己飞出的,我可是有拦的。”说罢,让船夫赶紧靠岸。

  大船和岸边的距离说远不远,说近不近,反正人是不可能一脚跨过去的。

  在沈子清脚踩木栏飞出大船没多久,郭肖紧随其后,两人以点水飞岸的姿态惊艳到不少人。

  沈子清最先着地,甩出手中玉扇精准打在他认定的张辽允肩头,随后扇子应声落地,其中一个扇骨上出现道裂痕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苏姓公子心中揪紧,念叨个没完,“坏了。我的玉牙扇啊,这下坏了!”

  张辽允行事到一半被打断,转过脸跟捡扇起身的沈子清打了个照面。

  张辽允平时生活习惯一定不好,沈子清清楚看到他干瘦的脸上毛孔如芝麻粗大,鼻头一粒粒黑的,恶心的要命。更让人反感的是张辽允一张脸像是得了黄疸,黄的要命。常人多看一眼都觉得脏眼睛,沈子清也是这样想的。

  张辽允不仅脸黄牙也黄,他撅起上唇,就像沙漠里的骆驼为了吃仙人掌而撅起上唇一样。他按住被砸到的肩头,“是你打的我?”

  沈子清想了想还是不后退了,挑衅般扬起下颌,“正是。”

  张辽允拇指对向自己,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又问,“你是谁啊,敢打搅我做事情。”

  “知道,你叫张,辽允。”沈子清差点忘记这个名字,微笑道:“至于我。在下姓沈。就是故意来打搅你做事的。”

  张辽允半眯起眼,上下打量沈子清。手一挥后退一步,没有废话,直接命令道:“把他打趴下。”

  张辽允身后两名跟班抡起跟沈子清脖子一般粗的拳头砸过来,一顿乱挥,毫无规章。

  沈子清轻松避过,在两个大块头之间游刃有余,没几下张辽允的两名跟班败下阵来,一个捂肚子,一个捂腰,狼狈扑在街上。周边响起一片叫好声。

  叫好声激起张辽允的火气更上一层,他单腿踢开跟班们,嘴里咒骂不断,“吃白饭的东西,真他妈没用。死开,给老子死开。”细小眼里冒出恶光,张辽允侧过半身,右手压在后腰,做出进攻姿势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跟自己跟班一样,张辽允出击先挥拳头,下盘全是破绽。

  沈子清收起玉扇随意一挡。

  拳头跟玉扇接触,扇骨上的裂痕扩列的更大,手腕承受的力道在不断加重。

  沈子清睁了睁眼框,看来是自己小瞧张辽允了,人看上去又黄又瘦,不禁打的样子,实则有一定武功基础。

  就在沈子清晃神间,斜下方冷光突现。沈子清心口传来抽搐的疼痛,急忙收扇往后跃去,而那道冷光紧跟他不放,两者相距不过一拳距离。

  沈子清向后退,赶来的郭肖从他身边掠过。拔尖,出手,一气呵成。

  张辽允手中匕首被打落地,发出铁器撞地声。郭肖不解气,转手在张辽允小臂上划出一道口子。

  张辽允猛扬头,心一颤,半句话没留,丢下跟班自顾自跑走。

  他那两名受伤的跟班挣扎爬起,围观者见张辽允夹尾巴逃离,把日常所受怨气移到两名手下身上,不管手中拿着什么,都往他两身上砸。

  “有没有受伤?”郭肖在沈子清衣上反复摸索。下定决心要是摸到一个划痕,他立马去把刚才的狗杂种宰掉。

  沈子清右手搭在郭肖臂膀,露出一个‘我还好’的微笑,柔声说,“我没事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大船姗姗赶来,二十名暗服侍卫有序跳到岸边推开人群,用手中宽刀隔离出安全范围。

  被隔在人群外的还有被张辽允欺负过的女子。女子额前散下几缕发丝,她并不在意,细软小手搭在刀鞘上朝隔出来的圈里频繁张望。女子身边的小丫鬟拽住侍卫手臂,端起脚尖冲黑色背影呼喊,“恩人!恩人!”

  嘈杂人声中沈子清听到这两声呼喊,让侍卫放人进来。

  女子款款前行,突然意识到自己形象有损,连忙用手理了理。小丫鬟帮忙替女子把额前碎发抚回去,拉拉微皱的衣襟,小声说,“没问题了。”

  女子才敢来到沈子清面前,轻施一礼,婉声道,“多谢公子出手相救,请受小女子一礼。”

  “小姐不必客气。”沈子清放缓语气。

  救命恩人嗓音清脆,手指修长白皙,女子掀起眼睫,两颊透露出霞晕。

  小丫鬟挽住女子,“公子是我家小姐的恩人,自然要回报恩公。请恩公随我们回府,我家小姐想回赠谢礼以表感谢。”

  “在下随手相救,小姐不必放在心上。”沈子清笑着回绝。

  女子绞紧手绢,咬住下唇,终于鼓起勇气道:“公子若不便,可否转告住府。转日让我父亲登门感谢。”

  “唔……”女子声音娇软,模样楚楚。沈子清难以拒绝,他看向郭肖,眨眨眼想求救。恰好船上下来的公子们看到这幕,纷纷起哄。其中潘江的声音准确无误转入沈子清耳中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子清心道:好你个潘江。

  顺口报出潘江的住父。

  这样做属实不厚道,沈子清充只得匆匆向女子告辞。

  “哈哈哈哈,不愧是沈公子。”潘江下意识想去拍沈子清肩头,沈子清一个眼神瞥过去,他堪堪收回手,嘴上刹不住车,“刚才那名小姐看你看到都移不开眼,定是倾心与你了。”

  沈子清把玉扇抛会给苏姓公子,平淡道:“你这把玉扇是假的,怕是被人骗了。”转头无视潘江原先的话,问道,“潘公子还游船吗?”

  “游,当然游。来,请沈公子上船。”潘江忙收起笑脸,不敢多说。

  当所有人乘船离去,女子和她的小丫鬟在岸边静静目送大船远去。

  小丫鬟得意道:“小姐我听到了,别人叫他沈公子,恩人姓沈呢。”

  “沈公子……”望着远去的游船,女子的心仿佛也被一块拉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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