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一章 大结局_男主只想成为咸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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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一章 大结局

  前段时间活蹦乱跳的老皇帝嗝屁了?

  沈子清怀疑风太大,灌入耳中导致他听岔了。

  千草惊措跪在地面,沈月清带有深意地望向他,内心疑惑动摇,沈子清眉头紧锁,下命令,“去备马车。”扭头对沈月清说,“你要的立刻,现在没时间喊人给你提行李。”

  “我又不是病秧子。”沈月清提起藤箱,径直走向黑乎乎的院外。

  不远处小道尽头上优格黑影笔直立在那,手提了盏夜灯。沈月清走得快,最先看到黑影,脚步逐渐慢下。

  “二皇子。”郭肖肃颜颔首。

  “嗯。”沈月清应了声,跟郭肖默默相视后,各自别开目光。

  沈子清后来,大风刮起三人衣袖,呼呼直响,沈子清未察觉出郭肖和沈月清之间的微妙,问郭肖,“怎么出来了?”

  郭肖回道:“千草刚来复归寻你没寻到,我问了一嘴才知道是皇帝驾崩的事,千草去备马车,等会我来驾车。”

  沈子清简洁拒绝,“不用,等我回来。”

  沈月清手里的藤箱仿佛不断往下坠,勒的四根手指生疼。沈月清冷冷开口,“刚刚还说没时间,现在反倒嘘寒问暖上了,看来是装的急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郭肖伸出空手,“我替二皇子提箱。”

  沈月清提箱的手臂刚屈起,小臂便由一道温暖包裹,沈子清拉住沈月清,侧首对郭肖道:“在院里头二哥说了自己不是什么病秧子,提的动。倒是你刚洗热澡出来,快回屋去。”说罢,携沈月清急匆匆离开。

  沈月清由沈子清拉住一路疾行,手中还有一只藤箱,走的磕磕绊绊一声不吭。

  宫内比沈子清想象中来的安静,看来是皇帝驾崩的事没散播出去。

  沈子清在宫内疾行,不免出神想:或许是老皇帝开了个天大的玩笑,逗他们玩的,毕竟他就是那个疯样。

  到了沈蒙寝宫,吴鹏在外迎接,引两人进去。

  寝宫里亮了七八根蜡烛,龙床边上拢了圈人,他们的影子长长映照在墙上跟烛光照不到的阴影混为一起。

  沈子清刚进屋时一眼花,还以为里头站了过百个人,仔细一瞧,只有太后,皇后,外加几名贴身的宫女太监。

  沈子清顾不上这些人,直奔龙床前头,映入眼眸的是脸上盖了张苫脸纸,盖了条绸的沈蒙。

  真死了?顾不上忌讳,沈子清直接掀了那层轻薄的白纸,吓得宫女太监差点折了脖子,大家你看我我看你,均是脸色煞白,大气都不敢出。

  “使不得,太子快把纸放回去。”吴鹏忙道。相比另外两位尊者,他面容更显疲惫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月清把自己当作旁观者,目光挪到沈蒙了无生气的脸上时,依然有些恍惚。

  “事局已定,太子掀了纸,只会让奴才们到处议论,太也失了该有的仪态,被人笑话。”太后冷道。她身后的宫女太监一听这话,都软了腿,一同跪下,忙说自己什么也没看见,还请太后宽容。

  苫脸纸还在沈子清手中,吴鹏想拿拿不回,只好劝说:“皇上遗容有待修整,不便露给外人看,太子让奴才把纸盖3回去吧。”

  “真死了……”沈子清呆呆念叨,对耳边话置若罔闻,手间力道松开,苫脸纸轻飘飘落下,吴鹏赶忙去捞,捞了好几下,可算用双手捧住苫脸纸,小心翼翼盖回亡人脸上。

  “到底怎么回事。”沈子清把屋内的人看了个遍,“父皇前段时间还好好的,怎么突然驾崩了?”

  太后哼了声道:“太子久居宫外自然是不知的,皇帝四年前染上恶病,只不过忍的好,没几个人知道罢了。”

  气氛变得凝滞,皇后嘴角拉出一抹淡笑,补了一句,“想想也是,太子早些年去了外头,皇上不想太子担忧,必然没向太子提起得病的事。”

  太后斜乜了眼皇后,整张脸冷冰冰的,嘴角比上一秒更加下耷。

  一旁,吴鹏低头用袖子擦泪,沈子清越过其他人与沈月清对视,“你知道父皇四年前病了?”

  沈月清点头,“父皇没说,我是见吴公公带御医多次去见父皇,由此猜出来。”

  苫脸纸达在沈蒙脸上没有任何动静,人再怎么憋气也不可能憋那么久,沈子清恍惚感越来越强烈,原先能接受的结果在此刻忽然变得难以接受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吴鹏从人群中挤出去,回来时手里多了样长条状的东西。寝殿昏暗,谁都看不清他手里的东西。

  “这是皇上的遗诏。”吴鹏嗓音沙哑,清了清嗓子继续说,“七日国丧结束后,太子得立马继位,冕服会在七日内赶出来,还望太子早做准备。”

  吴鹏的声音仿佛从遥远处传来,沈子清出寝宫时脚步都是漂浮的,直视冷彻夜空,沈子清嘴唇微张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  沈月清与他并肩而立,沉默后眸子乜过去道:“恭喜,你终于要赢了。”

 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。过了一小会,沈子清终于开口,“你是不是有东西在青宫没搬完。”

  沈月清侧首看他,“今晚会派人全搬完。”

  沈子清摇摇头,“不用,就住那吧,搬来搬去麻烦。”

  沈月清感到好笑,“你说的,青宫是太子住的地方,如今我已不是太子,你虽住在宫外,可青宫还是你的地方。”

  沈子清吐出长长的一口气,“我说了算,叫你住就住。”他说完,不等沈月清回应,先一步离开。

  七日国丧,期间不得作乐。另外,作为太子,沈子清理应守棺七日,然而沈子清真会乖乖守七日吗?

  非也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日沈子清偷溜出宫,跑大街上溜达去了。

  街上常见的红色都由别的颜色替代,热闹还是一样的热闹,沈子清却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。闲逛在街头,以往眼馋的馄炖铺子已引不起他兴趣。沈蒙死的太突然,沈子清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,心里越想越堵,琢磨了了许久忽然开口,“你说老皇帝会不会是假死。”

  他一直看着地面,边在思考,错过了郭肖眼底极速闪过的慌乱。郭肖装做平常语气反问,“为什么这样想?”

  沈子清深思道:“从我回来到现在,中间跟老皇帝见过好几面,明明脸颊红润气色优良,酒都没戒,哪像病了四年的人,真得病的人就是一天也装不下去。”

  郭肖迟疑道:“可你亲眼目送皇上遗体装进灵柩。若是假死,在灵柩里躺七天对人身体危害是极大的,再说皇上他何必假死,现在朝廷内外无人逼政夺权,是收回政权的大好时机,这事换做谁都不愿意轻易离开那个位子。”

  沈子清心道:我是不稀罕那个位置的。

  他沉吟了会,收起心里话,说道:“说的也是,可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。”他一壁走一壁念叨,全然没注意身边停下的脚步,等沈子清走出七八步才后知后觉身边少了人。回过头,沈子清发现郭肖站在某间铺子门口侧边,不知看到了什么,表情充满诧异,还有一丝顾虑。

  “看什么呢?”沈子清过去问。

  郭肖一个激灵,脚步辗转,换了个位置,“没什么,我们走吧。”

  沈子清看了眼店招牌,是沈子清熟悉的酒舍——对月阁。

  沈子清道:“好巧,走到云锡的店前了,进去打个招呼吧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里面没客人。”郭肖拦住他说,压低声说,“这会时间里没客人未免有些奇怪,或许酒舍是有什么事要处理,我们下回再来吧。”

  “嗯?”沈子清伸长脖子往酒舍里张望,没看到什么。他打定主意进去看看,“只是你的猜测而已,我们先进去再说。如果云锡真有什么事,我们再做告辞。”

  “等……诶!”郭肖拦不住,眼睁睁看沈子清进到对月阁里头,心瞬间凉了半截。

  店里头少了客人显得宽整不少,沈子清前脚踏进来就见到姜淞双臂抱胸坐靠在一张空桌上,双目闭合像是在小憩。视线往右边转,在一扇未开的窗边有三人背对沈子清,一人坐两人站,站的两人服侍坐着的那人。

  三人背影沈子清都有种熟悉感,其中一人不用说,是姜云锡,另外两人光看背影沈子清一时叫不上名字,只觉得背影在哪看过很多次。

  “云锡,我今日正巧路过,进来看没客人。”沈子清道,“是有贵客要招待吗?”

  姜淞睁开眼,稀奇的没有搭话,以一种诡谲的眼光打量沈子清。姜云锡露出跟郭肖相似的错乱和慌张,看看沈子清又看看店里唯一的客人。

  “还是下次来吧。”郭肖上来拉拉沈子清衣袖,小声劝说。

  沈子清隐隐察觉出不对劲。

  下一刻,那位客人发话了,先是哈哈大笑,朗声道:“看来是父子心有灵犀,都忍不住偷跑了出来,还跑到同一处了。”

  声音十分耳熟,沈子清直勾勾盯住那客人后背,眉头慢慢紧锁,而后他又看向同姜云锡一同站着的另一个人,略微佝偻的背影相当眼熟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既然来了。”那位客人一手肘搭在椅背上,半扭过上半身向沈子清招招手,“过来喝一杯。”

  那张脸转过来的瞬间,沈子清脑袋嗡的炸为空白,宛如木偶般呆呆站立不动,皱起的眉反倒比方才松了些许,嘴唇半张开,隔了好一会都没从震惊中回过神。

  郭肖懊悔不已,他就不该停下来。

  姜云锡两边顾虑,硬着头皮唤了声沈子清,“太子过来坐坐吧。”

  沈蒙抬起一侧眉毛,嘴角条起一抹笑,老不正经模样。

  酒舍气氛极为微妙,沈子清落座后,郭肖杵在原位没动,脸撇到一侧,不跟任何人目光接触。

  “我再去取个杯子。”姜云锡刚准备离开。

  沈子清喊住他,“不必。酒,我下次来喝。”

  沈蒙摸摸下巴,现在的他跟在皇宫里的形象差别巨大。脸颊上的两坨红消失,胡茬子剃光干净,脸也不再是油腻腻的,身着深色商服,乍一看像个靠谱真诚的生意人。

  沈蒙笑呵呵道:“诶,我们父子难得在外相遇,总得喝一杯。”他冲姜云锡说,“添个杯子来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姜云锡和郭肖不自然的神色沈子清尽收眼底,加上二人言行不自然,稍多想一下,沈子清心里自然了然,不由面色沉下,“什么时候拉拢了他们。”

  沈蒙咂嘴道:“还以为你会先问我为什么没死这件事,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。”他接过姜云锡取来的杯子,亲手倒了杯酒推倒沈子清面前,“你介意这个?”

  沈子清瞥了眼冒热气的酒,“不介意,单纯好奇。”

  “呵呵,说来简单。”沈蒙用食指碰了下下颌,搓了搓,“我在宫外开了家钱庄和武馆,平时是吴鹏有空去打理一下,自姜公子出宫后,我让吴鹏找的他,花费了些功夫说服他替我做事。至于郭肖嘛……他一直是我的人。”

  说到此处,沈蒙目光转为犀利,犹如隼眼,他知道什么是沈子清最想听的,“自我由太后扶位那日起,私下偷偷建立影卫组,想养蛊那样养出好用的。”沈蒙用手点点酒舍门口的郭肖,“他是我最满意的蛊,为了洗白他来历,我想法子把他塞去不同地方,最后本想安排到太后那边去监视太后,没想到你突然冒出来。”

  一只骨节突出,内侧隐隐有老茧的手指向沈子清,“你把他从水斌那讨了去,开始我还有些懊恼,后面想一想,把他放你这里貌似比安插到太后身边当男脔更加有趣,你也没让我失望,让我看了好精彩一场戏,啊……”沈蒙吐出悠长的一口气,靠在椅背上双目合闭,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痴醉道:“精彩啊,不枉我在无聊的龙椅上呆了那么久,终于让我看到一个满意的结局。”

  沈子清脸色变得铁青,“我的事情你都知道。”

  “当然。”沈蒙展开双手,脖子前倾,“不然月清要杀你们的时候,吴鹏为何要保两个。”

  沈子清脸的一阵青白,过会恢复了常色,若有所思审视不远处的郭肖,“那些事情也都是你安排的?”

  沈蒙恢复常态,“郭肖很称职,有关你的事,他都一字不漏记下来,方便我制定出更详细的计划。除了……你和他的事情。”沈蒙难得露出长辈该有的表情,“不过嘛,这个我确实不方便知道,呵呵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子清理解不了他这种病态的想法,“国家在你眼里只是一个展示表演的舞台吗?”

  “不然呢,这个国家是生是死我才不在乎。”沈蒙双手交错支在桌沿说,“机会难得,往后不见得能碰面,有什么想问的,你一并问了。对了,别再问你生母的事,我是真记不得。”说完一口气喝完杯里的酒,姜云锡准备续上一杯,吴鹏摆摆手,无声替了姜云锡原本的位置。

  见当下情景,姜云锡带姜淞识趣退下,郭肖的位置在这两人离开后愈发突兀尴尬。

  “没有要问的?”沈蒙打破凝滞。

  沈子清:“……”

  沈蒙自顾自道:“那就从你小时候,唔……七八岁开始说起吧,那时候……”

  “够了。”沈子清打断他喋喋不休的话,恹恹道,“我不想知道。”

  沈蒙摸摸下巴,略显失望,“吴鹏你看看,孩子长大了就不跟人亲,枉费我当年翻墙亲自传授他武功,即为父又为师,结果小子是个白眼狼。”

  吴鹏低眉顺眼道:“这是自然的,爷要知道孩子大了,出去见得多经历的多,眼界宽了,想法自是跟小时候不一样。”

  沈蒙咂声摇头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子清没有半分意外,倒是有件事惹的他好奇,“你教我练武是在我带郭肖回去之前,为何要教?按理来说那时候你未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才是。”

  沈蒙听后,重重叹息,“那时候难得有些怜悯心,别的给不了,教你些保命的东西还是有的。我呢,想想反正都是教,不如全教得了,剩下看你自己造化。”

  沈子清道:“你教的那些都不差,模式更不像宫里师傅教的。”

  沈蒙笑道:“想打破砂锅问到底?哼哼,这题在我预期之外,我不想回答。”

  沈子清拂袖起身,“走了。”

  “诶诶。”沈蒙叫住他,“酒还没喝呢。”

  沈子清端起酒杯一口闷掉。

  沈蒙在怀里掏了掏,摸出一张纸展在桌面,“这东西最近我一直贴身带着,想能不能哪天同你偶遇了交给你,没想到今日就遇到了。”

  泛黄的纸上写了三个醒目的大字,卖身契。

  “郭肖真正的卖身契在我这,如今我假死退位,他在我这无处可用,真好你不是喜欢他喜欢的紧?人你拿去,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子清将信将疑坐回去,单手摸来卖身契,旋了半圈,上面条条写的清晰,在最后一条上印有小小的手掌印。

  沈蒙道:“他从小接受指令,你若是还要他,可别让他闲着,当惯卑奴贱才的人,突然没主子差遣会不知道怎么活下去。”

  喝完的酒杯倒了,在场所有人都听见杯子碎裂的声音,杯子崩裂声刺进郭肖心口,那滋味酸辣到让他抬不起头。

  沈子清眸中盛火,捏皱了卖身契,“除了你自己,别人在你眼里算是人吗?精算了半生,把人蒙在鼓里只为了看一场不顾别人感受的戏?”

  沈蒙倚靠椅背,双肩自然下垂,相比之下沈蒙自在的多,“你生什么气?气自己被愚弄还是气我耍了所有人?”

  沈蒙摇摇头,“原先瞧你懦弱,结果出去经历了这么一遭心还系着别人,真令我失望。你杀了卫将军,拉拢墨哲,回来算计沈月清,我当真以为你变得心狠,结果还是这般心软,叫人不明白。”

  “心软有何用,瞧瞧。”沈蒙点点卖身契,指向酒舍顶格,“心软能换真心和忠诚吗?世界上没有绝对的真心和忠诚,所有东西都参杂了谎言,利益。背叛就在每个人身边。”

  沈子清向沈蒙掷去一道犀利眼神,随手把卖身契塞入怀中,起身道:“闭上你那爱说教的嘴,我爱怎样就怎样,你失望与否与我何干。被人背叛了,欺负了,侮辱了,就一定要变得心狠手辣,蛇心媚恶吗?那是你狭隘刻板的见解。”说罢昂首离去。

  顿时,郭肖眼底掠过蘧色,内心挣扎几番,追赶上去。

  沈子清没往宫里去而是回了佑清府,两人从佑清府偏门进入,经过长长绕绕的走廊,他们之间的心思也跟脚下长廊一样弯弯绕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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